何文定公文集序
昔在
孝皇之世群公並做文章則力復古昔盡
祛流靡理學則□峙南北各表師承惟何內栢齋先生何公不以文章亦不以理學自命其正學貞操獨行卓軌出處高風邈焉寡儔凡不得已而遇人遇事
請白又不欲諏加詮次復仍刻其全稿而告成事予嘉其事已成而不欲即更有圖也因嘆孔子之言垂萬事論語之外戴其家語說苑諸餘所載者亦有不可與論語並者然亦無不各取而並傳之豈公學孔子之道而人之愛公之言也其意亦猶是歟是尤可以見人心也
有言固為□以文章名亦未□以篇什彚舊傳遺稿余門人今湖廣右布政使舂容賈君守覃懷時曾刻于郡齋賈君意在蕪收予久抱一區區謬意茲欲別錄公集中之粹言要事別再刻於澶淵已檄州先錄公全稿以俟參閱會叨
召入為廷尉州守張君中鴻既恨之不便
勅巡撫保定等府兼提督紫荊等關兼管
河道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儀封張鹵序
公平生歷履之詳予既為公有傳茲特語及所以刻茲篇之意然再刻必於澶淵者以公□倅茲邦又欲藉以紓茲邦人士彌乆彌切所仰止思公之積慕云□
萬曆庚辰嘉平年初吉
賜進士第嘉議大夫大理寺卿前奉
何文定公傳
賜進士第中憲大夫巡撫浙江等處地方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儀封張鹵撰
公諱瑭字粹夫世號為栢齋先生其先揚州如皋人洪武初有忠一者以總旗從天兵北定中原歷河南懷慶衛編管三傳至森配劉氏以成化甲午十月二十九日生公於武陟縣千秋鄉屯舍公生而端疑不事嬉戲人謂為癡兒七歲時入郡城忽見其家有彌勒佛塑像乃抗言請去之人皆大駭十歲讀書十九為郡庠生必期以聖賢之學為學習□曰許文正薛文清二先生世未遠
要其必至甲子授編脩丙寅 毅皇帝踐祚公因新政抗疏乞復史職不報戊辰同考會試已已 孝廟實錄成晉修撰時逆瑾煽虐烈焰如焚一日瑾贈川扇于諸翰林諸翰林有入而跪見者獨公長揖瑾怒亦不以贈頃之受贈者復相跪謝公傍正色曰何跪而又跪也瑾大怒詰其姓名公自前對曰脩撰何瑭公知必不為瑾所容乃累疏謝病得致仕歸庚午瑾伏誅辛未復公原職時四方盜起公入 朝獻時政論三篇又為兵論五篇以貽執政又疏請籍沒贓吏以杜禍源皆議格不報
而居又甚於此忘所師法學其謂何故一言一行必求聞於父老力索於遺書有得則欣然忘寢食而從之弘治辛酉河南發觧第一壬戌登進士第改翰林庶吉士□為閣試克己復禮為仁論有曰仁者人也禮則人之元氣而已見侵于風寒暑濕者也人能無為邪氣所勝則元氣復元氣復而其人成矣識者謂可與程明道顏子所好何學論相比方成化以前文章以懷麓堂為宗匠至是人頗厭其纖靡而競為復古之業公曰文章不逮古昔固為要切而人心尤甚乃獨務已舊所為學以
固在身如何而脩家如何而齊國如何而治天下如何而平細而言語威儀大而禮樂刑政此物之當格而不可後焉者也愽學而審問焉慎思而明辨焉一旦卓有定見則所謂格物而知至矣由是而發之以城主之以正然而身不脩家不齊未之有也大學之道如是而已矣至究其本原為性命形於著述為文章固非二道特其緩急先後各有次第不可紊耳今之君子不察乎此刻意詩文則曰立言不朽此豪傑之所以名當時而傳後世也留心性命則曰無極二五窮神之化此大儒之
癸酉以 經筵觸牾忌諱謫同知開州為三比法以均賦役督修黃陵岡堤岸能使子来之衆以日易月晉東昌府同知再乞歸既歸居城南別業八年杜門却掃不接外事壬午 肅皇帝嗣位起公為山西按察司提學副使以父憂不就癸未再起提學浙江至則抹榝舉業捷徑華靡之習務敦尚本實浙士風丕變未幾晉南京太常寺少卿時甘泉湛公□水為祭酒杏東郭公維藩為司業公力與脩明古大學之法其贈杏東之言曰古之君子何為而學也以脩齊治平而學也則當務之急
職有終身不易者豈非以其才性各有所長職業各有所習兼全之難故也至於內總百揆出總六師土地山澤無所不掌惟禹益為然全才之不易得如此近日當道用人司錢穀者未乆復改之典刑獄職風紀者未乆復改之司民牧計資遇缺而遷初不問其所長所習無乃以全才待天下士乎其意良厚矣所慮全才不可多得用違其長則王良操弧伯羿執轡非惟無成且以敗事是故不可不深長思云時人稱為留京兩篇文字丁亥晉本寺正卿再晉南京工部右侍郎 奏革神帛堂
所以繼徃聖而開来學也至有偽起捷徑之學者則又曰理出於心心存則萬理備吾道一貫此聖人之極致也奚事外求噫為是論者皆天下豪傑之士也吾豈敢謂其不然哉特恐其脩齊治平之道反有所畧則所學非所用所用非所學於古人之道不免差矣又贈兵侍陳公有曰嘉靖改元石峯先生以右副都御史巡撫江西明年改南京大理卿又明年改南京兵侍予于是有感焉古稱才難全才尤不易得唐虞之際命官九人固皆極天下之選也然而興禮興樂掌教掌刑皆乆于其
僅可以蔽風雨薄田餘百畝不足以供饘粥而□□□父母妻孥熙怡順適逌然岩廣廈萬鐘而不復□□間之有榮貴兩執親丧皆哀毀瀕死數四岩不能更生居常非涉日用躬行者絕不形于言議門人有問太極陰陽之說者曰只以伏羲八卦橫圖豎而觀之則易之所謂太極動靜之所謂有常更易簡可見而周子可無事于圖矣有問律呂之說者曰只以舜典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十二字而驗于 俗樂之詞曲與唱詞曲及唱詞曲時必吹竹彈絲相應與夫宮尺上工合四
各 宮監機戶夫匠料銀歲省以數萬計改工部未幾改戶部時儉菴梁公材為大司徒二公一時氷蘗清操真足以廉頑立懦 宮府舊習積敝皆湔磢無餘再改禮部再謝病歸遂為終焉之計會御史毛鳳韶等累疏乞留略謂斯人不可使一日去國 詔許在京調理又晉南京督察院右都御史掌院事竟不復就是時南有王陽明北有許函谷皆以道學爭名于時而公獨默如日事二親躳營前水率其家之子姓及鄉閭後生以脩孝弟忠信一介非義取與不入于衡茅雖其茅屋數間
輕世傲物之論也金玉自是金玉如何塵視得軒冕自是軒冕如何銖視得此何異于老莊芻狗飄□西星軰曰如是孔子何以謂富貴如浮雲曰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浮雲在不義不在富貴也家居十餘□薦揚者二十餘□嘉靖二十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夜半有星□于郡城西流光如晝是夜公疾革至二十九日卒□七十訃 聞詔賜□□其易名追贈之典當塗者托言公清苦當以恤後為急竟致弗果隆慶□ 詔言官舉先朝應得恤典諸臣鹵時叨官諫垣乃冐昧上章特為
為板眼之遺法以求之至明白可見而蔡氏可無事于新書矣有問一貫約禮之 者曰儒者未得游夏之十一而議論即過顏□以聖賢心法為□學口耳 道聽塗 之最可惡者門人婁樞王西星 請梓公文錄公曰其可聖賢之道昭在六籍如日星後學愧不能知而行之自宋以来儒者之論方苦太多此吾知所深懼也其可其可故惟均□均糧二論家譜家訓二篇儒學醫學管見皆切關世務者門人因得裒集之有賛公者曰先生真可謂銖視軒冕塵視金玉者公曰此後世儒者
讓及闋中馬公谿田却謂公致政家居時東南學者因象山慈湖之學入于達磨之門更相傳□公力距而闢之夫在對山則謂公之□正在于無言在谿田則謂公之功不待于有言以 觀之□吾人實行不脩而徒喋喋然與人以角是非同異之辨誠多言矣哉誠多言矣哉
公 請給贈謚其略云 陛下欲挽斯世頹薄之風而示斯人以切實之學當于瑭有賴 上方素重公名乃特恩賜謚文定贈禮部尚書士林稱大快謂公之艱負退讓之心與 朝廷追錄褒崇之正始為兩盡云 論曰鹵兒時□聞諸先正有言明興二百 惟河東薛文清公為篤行醇儒然而克守文清之典刑者粹夫也及仕遊両京更閒士大夫公論品評與疇昔無異又閩中林公對山□數為鹵言當栢齋時以講學名者皆務為□論以爭相陵駕人惟見栢齋不言而躬行則俛首退
何文定公集目錄
首卷
傳文
卷之一
講章
尚書
奏議
史職
戰舩議
織造議
恭上 章懿皇太后 徽號賀表
卷之二
序
宗藩孝行序
宗藩趙王孝行序
鄭王加冠序
大司空靜菴胡先生改左副都掌院事序
兵侍石峯陳先生考察序
贈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申臺張先生巡撫遼東序
□財空虛之弊議
奏踈
東昌同知乞致仕状
東昌再乞致仕状
禮部再乞致仕状
禮部致仕謝 恩踈
禮部三乞致仕状
辭免掌都察院状
表
恭上 皇考獻 皇帝 徽號賀表
恭上 昭懿慈壽皇太后 徽號賀表
卷之三
贈許都事序
贈分巡□憲郗公擢陝西撫民叅議之任序
贈□憲郗公擢陝西撫民叅議序
南京刑部郎中劉振道卓山東叅議序
周侍郎御□憲河南序
贈陝西□憲張履□之任序
贈郝玉卿四川□事序
葉正郎出守廣南序
黃掌科出守嚴州序
仰止黎先生改北京通政提督謄黃序
湛甘泉考績序
少司成郭杏東考績序
賀大司徒韓老先生壽八十序
贈太宰玉峯朱先生致仕序
司空何燕泉先生養病序
贈少司空信山韓先生致仕序
贈石龍黃先生致仕序
御史司馬魯瞻之湖廣刷卷序
洛陽吴壽夫考績序
致仕文安縣主簿孟公夫婦九十序
張千戶襲職序
賀單戶侯軍政序
陳彥威生子序
曹元善更名序
張生入學序
賈生入學序
蒙宗孟西歸序
仇生歸址序
仇文烈孝行序
王侍御出守汝寧府
司馬公改守嘉興序
張推守陛汝寧貳守府
孟縣劉大尹獎勵序
脩武冷大尹獎勵序
綘縣二尹寗文威之任序
朱二尹致任序
卷之四
贈王邦佐分教汝寧府
蔣教授改任序
魯齋全書序
懷慶府志序
脩式縣治序
上黨仇氏家範序
質菴存 序
通鑑綱目前編序
六禮纂要序
完名榮壽□序
栗菴遺□序
陶氏家教序
贈□安驛驛丞牛本誠之任序
張世台侍親之封丘序
贈石嵓處士仇時閒序
贈婁生東歸序
賀薛生入學序
賈賢權驛序
周總旗應役序
卷之五
王教之端詩序
榮壽詩序
陰陽管見序
陰陽管見後語序
醫學管見序
家譜序 附語序
家訓序
引
仁壽延恩詩引
棠隂去咏引
蕭母北堂慶壽引
行山別意引
蕭氏族譜序
張公祝壽圖序
烈婦李氏詩傳序
張孝子聞木與悲詩序
三晋第一家序
卷之六
天衢獨步卷序
□車駟馬圖序
儒學管見序
樂律管見序
韓文公廟碑記
唐昌黎伯韓文公廟祀記
孟縣改建韓文公祠記
趙烈女祠記
孟縣潘侯祠記
重脩沁河堤記
重濬廣濟渠記
東火鄉改正祠典記
仇氏□田記
南湖記
三晋第一引
卷之七
記
懷慶府重脩儒學廟記
河內縣脩學記
孟縣重脩廟學記
重脩許文正公祠堂
復許文正公祀田記
兀魏國許文正公廟祀記
表彰先儒許文正公碑記
均徭私論
均糧私論
與楊邃菴論兵五篇
與魏淺齋論兵四篇
與王都司論兵二篇
卷之九
說
南京司禮監太監何公字廷貴說
都指揮景公字汝忠說
張克已修已字說
卷之八
温縣知縣王侯德政記
浙省北新関戶部分斯題名記
王屋山天壇玉皇廟記
重脩三官廟記
重修玄帝廟記
懷慶重脩城隍廟記
白齋張先生脩建碑記
漢孝子郭丁二公之碑記
論
雲中激辯論□
兵論□
守拙卷□
鏡中真讚□
策問
九問
雜著
讀韓柳文
讀審勢
讀田樞密書
謝玘字說
范汝謙字說
庠生張鸞字應祥說
勤菴說
書
與潞安仇氏書
答婁生書
移
表彰陳同父移
□
墓誌
封太澍人何母劉氏墓誌
墓誌銘
明故教諭張公配孺王氏合塟墓誌銘
汝北縣主墓誌銘
憲副吳公墓誌銘
宿州吏目仇公墓誌銘
仇母閻孺人墓誌銘
處世仇時表墓誌銘
封安人許氏墓誌銘
讀律呂元聲
讀中原音韻
傳
何莭居士傳
讚
靜樂堂讚
周審碧像讚
卷之十
碑銘
追封 鄭定王碑銘
□仇儀賓玉松
卷之十一
自序
擬古
獨漉篇四首
五言古詩
入院言志
冬日雜興四首
哭季女二首
得友人書二首
靈石儒學教諭王先生墓誌銘
蕭生墓誌銘
墓銘
寧國府同知鈍齋宋先生墓銘
西郊宋 士
墓表
誥封餘姚郡主墓表
康脩撰對山墓表
白齋張先生墓表
□文
過郤金□
贈星士
玉華山
送陳琴川
雜畫九首
懷陸子淵
趙子昂鱖圖
梅雪卷二首
次 鄒□之除夜韻
五言律詩
送方士六首
鶴
贈方矯亭
和暑中韻
七言古詩
楚昭王圖
琴溪宅分韻得□字
五言絕句詩
錢先生墳前八景今錄其十
七言絕句詩
和郭杏東除夜韻二首
元旦次蒲汀韻二首
人日
次韻挽同年陳虛庵二首
送左都顏先生入 京
類庵宅
蔽宅分題得觀音梅水
挽西郊宋 士夫婦
次杏東元宵韵二首
次對雪韻二首
送秦世觀宣府督糧
送張仲脩河東巡鹽
送楊太常歸省
送穆司成之南監
歸鷹次孟望之韻
酬孟望之次韻
弔林纉妻死節
輓謝木齋
題楊憲長家手卷二首
題侯氏忠義録
送野汀□掃
送潘仲魯使安南
酬李序庵次韻
贈侯汝立次韻
贈黃大行還 京師
都下分韻
別同年郁希正
贈方時舉少叅次韻
弔同寅許補之次□塘韻
次周半塘遊天台韻
七言律詩
四月八日 午門賜宴次秉 韵
宗藩孝行
王教之端冊業
送李守正歸棠邑省親
癸亥雜詩八首
追挽王戶部
追挽復齋王憲副
望泰陵次序庵韻
送羅戶侯歸成都
東津招飲贈詩酬此謝愛
送唐府丞送母還鄉
清風亭賞牡丹次華泉韻
再次韻
次華泉賞黃牡丹韻
次仰止送周真庵韻
送張申臺巡撫遼東
聖節□儀朝天宮次華泉韻
次日□儀太常不預再次華泉韻
東園亭上次華泉聮句韻
送潘氏叔姪還湖廣
贈伍松月致仕
送鄧二府致政歸膠州
題鳳圖
題淮浦卷
再和石溪
齋居四首
秦淮一覽閣二首
挽薛□士致用□韻
贈貳尹李大人致政西歸
同年殷□憲遷居伍松月有贈因和二首
聞□谷來
贈通渭王夢祥
五言排律詩
送王大歸通渭
挽貳守宋先生
何文定公集目錄終
和郭杏東九日韻二首
送真庵進表分韻得文字
送寅長南屏老先生入 覲用樾崗韻
病歸留別諸友次浚川韻
次鳳凰臺韻
送陳侍即奏績 京師
齋居次韻
弔前溪景伯時
送樾崗
送松月